2001 年 6 月　 陕西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报 ( 西安) 　J 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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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卷 第 2 期 Jou rna l of Fu rther Educa tion of Shaanx i N o rm a l U n iversity V o l. 18 N o. 2

程知节与唐太宗
　　　　　　——读《程知节墓志铭》
牛致功
(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教授　西安 710062)

　　摘　要: 程知节本名程咬金,《程知节墓志铭》和《程知节碑文》的内容, 与两《唐书》的《程知节

传》有不少出入。 隋末, 程知节先加入瓦岗军, 接着又为洛阳隋军将领王世充麾下, 最后降唐, 成为
秦王集团的骨干成员。为了夺取太子地位, 李世民发动了“玄武门之变”, 程知节是参加事变的主要
成员之一。但两《唐书・尉迟敬德传》所载参加玄武门之变的人员名单中, 却没有他的名字。《程知
节墓志铭》和《程知节碑文》, 都有力地说明了程知节是积极的参加者, 其史料价值颇为珍贵, 补充
了文献记载的不足。
关键词:《程知节墓志铭》 ;《程知节碑文》 ; 玄武门之变
中图分类号: K242. 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 3826 ( 2001) 02- 0044- 04

　　程知节原名程咬金, 他在唐初的统一战 至于他的名字, 各种记载也有差别。 两

争和玄武门之变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两《唐 《唐书》 的《程知节传》都记载他“本名咬金” ,
书》 中均有其传。 近读《程知节墓志铭》[ 1 ] , 始 其碑文和《墓志铭》 都记载他名知节, 字义贞。
发现两《唐书・程知节传》 所载有许多不足之 这也没有正确与错误的区别, 本名咬金, 可能
处, 故而本文欲把各种文献资料和其《墓志 是他参加瓦岗军以前的名; 知节和义贞, 可能
铭》 结合起来, 对程知节和唐太宗的关系进行 是他成为唐朝官员以后的名和字。 随着身份
全面论述。 地位的变化, 将咬金改为知节, 又加上义贞为
程知节其人 字, 是顺理成章的。“咬金后更名知节” [3]
(卷
两《唐书》的《程知节传》均载:“程知节本 183) 的记载, 正符合这种逻辑。
名咬金, 济州东阿人也。”在《程知节碑文》 [2]
关于程知节的家世, 两《唐书・程知节
中也说他是济州东阿 ( 今山东东阿西南) 人。 传》都没有记载, 据其《墓志铭》所载, 其曾祖
但《程知节墓志铭》则记载他是东平 ( 治所在 名程兴, 是北齐兖州司马, 其祖名程哲, 是北
今山东郓城) 人。这两种记载有无区别呢? 根 齐晋州司马, 其父名程娄, 是北齐济州大中
据隋唐之际行政区域的变化可以回答这个问 正, 唐又赠使持节瀛州诸军事、瀛州刺史。 看
题。 来, 程知节是世家大族之后。因为其父是北朝
按照《旧唐书》卷三八《地理志一》的记 的大中正,“魏氏立九品, 置中正, 尊世胄, 卑
载, 唐的济洲即隋的济北郡, 武德四年 ( 621 ) 寒士, 权归右姓已。 其州大中正、主簿, 郡中
改为济州, 东阿是济州所辖六县之一。这就是 正、功曹, 皆取著姓士族为之, 以定门胄, 品藻
说, 程知节只能是武德四年以后的济州东阿 人物。”[ 4 ] 《
( 新唐书・柳冲传》) 程娄既是济州大
人。另外, 隋的东平郡, 武德四年改为郓州。这 中正, 程氏自然也是高门著姓。 况且, 程知节
就是说, 程知只能是武德四年以前的东平人。 的后夫人还是清河崔氏之女。 清河崔氏更是
由此看来, 程知节的籍贯虽有两种记载, 但只 山东大姓, 这又说明程知节决非寒门出身。
有先后之别, 没有正误之分。 否则, 不可能在 隋朝末年, 程知节没有像他的前辈那样
当 时出现的碑文和《墓志铭》中有不同的记 成为朝廷官员, 而是“聚徒数百, 共保乡里, 以
载。 也可以说, 程知节是由东平迁居东阿的。 备他盗” 。 不难看出, 程知节在当地是很有威

收稿日期　2000- 12-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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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的人物, 否则, 不可能有数百人聚集在他的
周围。由于李密领导的瓦岗军发展较快, 势力
较大, 他“后依李密, 署为内军骠骑。时密于军
中简勇士尤异者八千人, 隶四骠骑, 分为左右
以自卫, 号为内军。 自云:‘此八千人可当百
万。’知节既领其一, 甚被恩遇。”[ 5 ] 《 ( 旧唐书・
程知节传》) 这就是说, 程知节归附李密后, 颇
受重视, 从而成为李密左右的重要人物。
武德元年 ( 618) 九月, 李密领导的瓦岗军
与洛阳王世充统帅的隋军在偃师进行决战。
李 密布阵于偃师 ( 今河南偃师) 城北的邙山
上, 程知节率内马军与李密共同扎营在邙山
上, 单雄信率外马军扎营于偃师城北。王世充
首先进攻单雄信部, 李密派遣裴行俨和程知
节援助单雄信, 裴行俨出阵中箭落马, 程知节
奋勇杀退敌人, 救回裴行俨。 这一次, 充分显
示了程知节勇敢善战的精神。
由于王世充事先索得一个貌似李密的
人, 他把此人推向阵前, 声言已捉得李密, 瓦
岗军误以为李密真的被俘, 遂军心动摇, 阵势
混乱, 结果大败。 瓦岗军失败, 程知节投靠了
王世充。 与程知节同时投靠王世充的还有秦
叔宝 ( 秦琼) 。
王世充对程知节、秦叔宝虽然“待之皆
厚” , 但这二人则认为王世充缺乏远见, 没有
发展前途。 于是, 程知节暗中与秦叔宝议论
道:“王公 ( 指王世充) 器度浅狭而多妄语, 好
为咒誓, 此乃老巫妪耳, 岂拨乱之主乎! ” 显然
他们对王世充极为不满。
武德二年 ( 619) 二月, 王世充与唐军战于
九曲 ( 今河南宜阳西) , 程知节、秦叔宝乘机在
阵前倒戈。 他们向王世充辞别道:“仆荷公殊
礼, 深思报效, 公性猜忌, 喜信谗言, 非仆托身
之所, 今不能仰事, 请从此辞”[ 3 ] ( 卷 87)。就这
样, 程知节、秦叔宝等数十人, 在战场上投靠
唐军了。
在《程知节墓志铭》中, 没有记载程知节
参加瓦岗军, 投靠王世充。 这当然不难理解,
瓦岗军是农民起义队伍, 李密被唐人视为与
翟让同类的“贼帅”[ 6 ] , 王世充被唐人认为是
“天地所不容, 人神所同愤”[ 7 ] ( 卷 85) 的叛逆,
为程知节歌功颁德的《墓志铭》 , 当然不宜再
提他和“贼帅” 、叛逆为伍的历史。因此,《墓志
铭》 虽未记载其这段历史, 但并不是否认这些
事实的存在。
程知节与唐太宗
程知节投唐后,“太宗之在秦邸, 专征是
任。 以公 ( 程知节) 骁杰, 引居幕府, 授左三统
军” 。[ 3 ] ( 卷 188 ) 这就是说, 程知节投唐后, 立
即受到秦王李世民的重用。 随李世民平定过
刘武周、大败宋金刚, 又随李世民进攻洛阳。
武德三年 ( 620) 七月, 李世民进至新安 ( 今河
南新安) 。 经过多次交战, 王世充屡次受挫,
“秦王世民选精锐千余骑, 皆皂衣玄甲, 分为
左右队, 使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翟长孙
分将之。 每战, 世民亲被玄甲帅之为前锋, 乘
机 进 击, 所 向 无 不 摧 破, 敌 人 畏 之。”[ 3 ] ( 卷
188 ) 在围洛打援、击败窦建德的战斗中,“世
民帅史大奈、程知节、秦叔宝、宇文歆等卷旆
而入, 出其阵后, 张唐旗帜, 建德将士顾见之,
大 溃, 追 奔 三 十 里, 斩 首 三 千 余 级。”[ 3 ] ( 卷
189) 非常明显, 在唐军夺取洛阳, 大败窦建德
的中原战役中, 程知节已经是李世民部下的
骨干将领了。
随着建唐成功与统一战争的胜利, 李世
民的战功日益显著, 他为争夺太子地位, 不断
和李建成发生利害冲突。于是, 双方都尽力扩
充势力, 逐步形成了以李建成为首的太子集
团和以李世民为首的秦王集团。 两大集团一
方面极力扩充自己的力量, 一方面又千方百
计地削弱对方的力量。李建成向高祖告状, 使
程知节为康州 ( 治所在今广东德庆) 刺史, 就
是太子集团欲削弱李世民势力的重要举措。
关于此事发生的时间, 各种记载不同, 两《唐
书》 的《程知节传》均记载为武德七年 ( 624 ) ,
《程知节碑》记载为武德四年 ( 621 ) ,《资治通
鉴》 则记载为武德九年 ( 626) 六月。
从实际情况看来, 发生在武德四年是不
可能的, 因为当时统一长江流域的战争正在
进行, 李世民上半年主要是对王世充、窦建德
作战, 十二月又奉命进攻刘黑闼, 多半时间不
在京城。 再者, 与李建成的矛盾还没有激化,
不至于发生此举。 关于发生在武德七年的记
载, 也缺乏有力的证据。 这一年, 太子集团和
秦王集团虽然不断发生冲突, 但都是互相诋
毁, 目的都是想通过高祖的权力打倒对方,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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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刀兵相见的迹象, 故而不可能有所举
措, 直接削弱对方的力量。
武德九年的形势就不同了,“建成、元吉
以秦府骁将, 欲诱之使为己用” , 于是, 打算收
买尉迟敬德、程知节、段志玄等人。 由于这些
人都拒绝收买, 故而遭到太子集团的打击。这
时, 程知节被出为康州刺史是很自然的了。因
为尉迟敬德公开拒绝收买, 李元吉先派壮士
夜刺敬德, 不能得逞时又向高祖告状, 将敬德
下狱治罪, 由于李世民极力相救, 才得免死。
同时, 李建成、李元吉又大力煽动高祖, 将房
玄龄、杜如晦赶出秦王府。 在这种形势下, 程
知节被出为康州刺史无疑是在所难免。所以,
程知节对李世民说:“大王股肱羽翼尽矣, 身
何 能久! 知节以死不去, 愿早决计。”[ 3 ] ( 卷
191) 程知节建议“愿早决计” , 也就是要李世
民立即采取果断行动, 在两大集团的斗争进
入剑拔弩张阶段时, 程知节说这些话合情合
理。如果是在武德七年, 双方还没有刀兵相见
的准备, 都还希望通过高祖的权力取得胜利
的时候, 程知节是不可能说这些话的。 再者,
“知节以死不去” , 也只能是在玄武门之变前
夕, 因为这时高祖的帝位、李建成的太子地
位, 都已朝不保夕; 若在武德七年, 高祖的帝
位相当巩固, 李世民也寄希望于高祖的时候,
程知节敢抗旨不尊,“以死不去”吗? 显然不
能。
根据以上情况, 就程知节来说, 已经从秦
王集团的骨干成员发展到以死效忠李世民
了。真正以死效忠李世民的行动, 是他积极参
加了玄武门之变。 玄武门之变是李世民夺取
太子地位的宫廷政变, 程知节等李世民的得
力干将都是直接参加者,《旧唐书》 卷二《太宗
纪上》 有明确记载, 但两《唐书・尉迟敬德传》
所载参加玄武门之变的人员名单中, 却没有
程知节的名字。那么, 程知节究竟参加了玄武
门之变没有呢? 回答应当是肯定的。
程知节既然是李世民的“股肱羽翼” ,又
愿以死效忠李世民, 无疑是李世民实现夺嫡
野心的理想打手。看来, 他参加玄武门之变是
理 所当然的。《旧唐书》卷六八《程知节传》 : 还有个问题值得注意。《程知节墓志铭》
“六月四日, 从太宗讨建成、元吉。 事定, 拜太
子右卫率, 迁右武卫大将军, 赐实封七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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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节墓志铭》 :“九年夏末, 二凶作乱, 太宗
受诏, 宣罚禁中, 公 ( 程知节) 任切爪牙, 效勤
心膂。事宁之后, 颁乎大赍, 赏绢六千匹, 骏马
二匹, 并金装鞍辔, 及金胡瓶、金刀、金碗等
物, 加上柱国, 授东宫左卫率, 寻拜右武卫大
将军。” 《程知节碑文》 :“九年六月四日纵兵宫
戾, 太宗奉 下缺 其月, 授右卫□ ( 率) , 寻转
( )
右武卫大将军, 封实户七百。” 这三种记载, 大
同小异, 都肯定程知节参加了玄武门之变, 又
肯定他在参加玄武门之变以后受到奖励, 进
而为太子东宫的官员。
总而言之, 从道理上说, 程知节应当而且
可能参加玄武门之变, 从多种记载看来, 事实
上他参加了。正因为如此, 程知节与唐太宗的
关系更加密切了。 贞观十七年 ( 643) , 他是被
太宗命图画于凌烟阁的功臣之一。
其他有关问题
关于程知节的年龄问题, 也可从其《墓志
铭》 中得到回答。 《旧唐书・程知节传》 只记载
他于麟德二年 ( 665) 卒, 未记其生年, 当然难
知其终年多少。 《中国历史大辞典》 的《隋唐五
代卷》 中《程知节》 词条记其生卒年代是 ( ? —
655 ) , 不知根据何在? 公元 655 年是永徽六
年。这一年, 程知节肯定健在。因为第二年也
就是显庆元年 ( 656) 八月,“葱山道行军总管
程知节击西突厥, 与歌逻、处月二部战于榆慕
谷, 大破之, 斩首千余级。” 十二月,“程知节引
军至鹰娑川, 遇西突厥二万骑, 别部鼠尼施等
二万余骑继至, 前军总管苏定方帅五百骑驰
往击之, 西突厥大败……。”[ 3 ] ( 卷 200 ) 这些事
实 证明, 程知节不可能是永徽六年 ( 655 ) 死
的。
《程知节墓志铭》 云: 程知节“以麟德二年
二月七日, 遘疾薨于怀德里第, 春秋七十有
七。” 这和《旧唐书・程知节传》 所载其卒年一
致。既然有其终年的时间和年龄, 其生年无疑
应该是隋文帝开皇十三年 ( 593) 。 这就是说,
程知节的生卒年代应是公元 593- 665 年。如
果《中国历史大辞典》的有关部分有机会修
改, 应该参考《程知节墓志铭》 。
曰:“( 贞观) 廿三年, 自翠微宫奉敕统飞骑, 从
今上先还。即于左延明门外宿卫。” 这一记载,
意义深远, 既能说明程知节和唐太宗的关系, 濮王泰传》) 这就是说, 李承乾和李泰兄弟为了
也可说明程知节和唐高宗的关系。 争夺太子地位, 把很多朝廷官员都卷进了是
贞观二十三年 ( 649) 四月一日, 唐太宗到 非的漩涡。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 太宗采用
翠微宫 ( 长安城南五十里太和峪) , 五月十八 “两弃之” 的办法, 废李承乾为庶人, 徙居黔州
日, 太宗病情加重,“太子昼夜不离侧, 或累日 ( 今重庆彭水) ; 把李泰徙居均州之郧乡县 ( 今
不食, 发有变白者。”太宗很受感动地说:“汝 湖北郧县) 。 在这种两败俱伤的情况下, 太宗
能孝爱如此, 吾死何恨? ” 五月二十六日, 太宗 第九子李治被长孙无忌等人扶上太子的宝
又一次召见长孙无忌、褚遂良, 向他们托付后 座。由此可见, 李治是在偶然的机会中轻而易
事道:“朕今悉以后事付公辈。太子仁孝, 公辈 举地取得了太子地位的。
所知, 善辅导之! ” 说罢不久, 太宗就与世长辞 太宗去世时, 李承乾虽然已死, 但李泰还
了。 在。李泰的朋党是否还有可能卷土重来, 值得
太宗去世后, 最迫切的问题当然是新皇 考虑; 太宗其他诸子是否对李治为帝心悦诚
帝即位之事。所以, 当太子“号恸将绝” 、“哀号 服, 也难断定。 正因为如此, 长孙无忌等极力
不已” 时, 长孙无忌果断地说:“主上以宗庙社 促使李治先行还京。五月二十九日, 在李治即
稷付殿下, 岂得效匹夫唯哭泣乎! ” 于是, 他们 位的同时, 发丧太极殿,“军国大事, 不可停
“秘不发丧” 。 五月二十七日,“无忌等请太子 阙; 平常细务, 委之有司。 诸王为都督、刺史
先还, 飞骑、劲兵及旧将皆从。” [3]
( 卷 199 ) 五 者, 并听奔丧, 濮王泰 ( 李泰先为魏王后为濮
月二十八日, 太子回到长安, 宣太宗遗诏, 即 王 ) 不在来限。”[ 3 ] ( 卷 199 ) 事实证明, 李治秘
皇位。 所谓程知节“自翠徽宫奉敕统飞骑, 从 不发丧, 先回长安的目的, 是为了早日登上皇
今上先还。” 就是针对以上情况而言的。 帝的宝座, 名正言顺地成为至高无上者, 谁敢
文献中只记载“太子先还, 飞骑、劲兵及 有所不服, 就是大逆不道的叛臣。在这种情况
旧将皆从。” 《程知节墓志铭》记载程知节“统 下, 程知节执行保卫李治的任务, 既说明太宗
飞骑, 从今上 ( 指当时的太子即后来的高宗) 的重臣长孙无忌等对程知节无限信任, 也说
先还。”显而易见, 程知节是随太宗到了翠微 明高宗李治对程知节情意深厚。毫无疑问, 在
宫, 又随太子先回长安, 是太宗和太子的亲信 关键时候的要害岗位, 必然是任人唯亲的。
人物。 贞观十七年 ( 643) , 程知节为左屯卫大 程知节死后, 唐高宗使其陪葬昭陵, 既反
将军, 检校北门屯兵, 加镇北大将军。飞骑, 是 映了他和唐太宗的关系密切, 也是唐高宗对
左、右屯营中的精锐部分, 其任务是守卫玄武 其非常尊重的表示。
门。 玄武门是宫城重地, 太宗在这里发动政
变, 夺取太子地位, 他自然知道玄武门的地位 〔参考文献〕
十分重要。程知节统领飞骑, 正说明程知节和 [ 1 ] 全唐文补遗 ( 第二辑 ) [ Z ]. 西安: 三秦出版社,
唐太宗的关系非同一般。 1995.
[ 2 ] 昭陵碑石 [Z ]. 西安: 三秦出版社, 1993.
太宗死后, 长孙无忌等为什么“秘不发
[ 3 ] 资治通鉴 [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82.
丧” , 要太子先行还京呢? 这主要是为当时的
[ 4 ] 新唐书 [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5.
形势所迫。 [ 5 ] 旧唐书 [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5.
太宗即位后, 先以其长子李承乾为太子。 [ 6 ] 大唐创业起居注 [M ].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后来, 太宗的第四子魏王泰颇受太宗宠爱, 从 1983.
而渐有夺嫡之意。“承乾惧其凌夺, 泰亦日增 [ 7 ] 隋书 [M ]. 北京: 中华书局, 1975.
猜阻, 争结朝士, 竟引凶人。遂使文武之官, 各 〔责任编辑　介永强〕
有托附; 亲戚之内, 分为朋党。” [5]
《
( 旧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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